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剥开刘雪庵的进步外衣

日期:1957-10-0 作者:钱仁康

钱仁康

我听了刘雪庵前天的所谓检讨,感到非常气愤。他的检讨有三个特点:第一,除了大家已经揭发的反动言行以后,没有交代出任何具体事实。第二,他还在表扬自己企图反攻,说什么“抗战开始时,星海说我的方向是对的,希望继续努力”,说什么“解放军渡江前响应党的号召参加护校工作”等等。第三,他用狡猾的词句,来替自己辩护,企图逃避责任,或者避重就轻,企图蒙混过关。这些话是漏洞百出,不值一驳的。他说,根据他在音协的谈话的效果,“用我今天的认识来看,完全否定了党的领导和已经在党的领导下做出来的伟大成绩”,意思是说,他当时的动机是好的,就是从今天的认识来看产生了那样客观效果而已。可是当他在苏南和华东披着马列主义外衣,假装积极,用进步词句来迷惑人的时候,曾不止一次地引用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,夸夸其谈动机与效果的统一;今天他露出了尾巴,要把动机和效果割裂开来了,他这种说法;一方面表示他不愿老老实实交代,而想溜过去;另一方面也说明他过去的老一套,完全是伪装进步,想蒙蔽群众,骗取领导的信任。他还说,他的反动言论和右派分子起了呼应的作用;但同志们早已揭穿他的“清一色党领导”的论调比储安平“党天下”的谬论还早了十天。他又把他的思想根源归之於音专的资产阶级教育。可是,据我知道。刘雪庵在进音专以前,早已是一个反动的政客,这一点我在下面还要谈。他可说,他写反动歌曲是想得到反动派的资助,以求深造,写黄色歌曲也是为了深造;并且还自命为学院派;可是他从来不想好好念书,好好教书,他过去已否认自己是学院派,现在又以学院派自居,完全自相矛盾,这一点我在下面还要谈。他又说他所写的反动歌曲约有二三十首之多,随写随丢,不留底稿。像他这样把作品当作商品,一个老曲子隔了几年又改头换面地变成新作品的人,我就不相信他随写随丢,不留底稿。至於说,黄色歌曲有时先写曲调,临时把歌词凑上去,那更是企图推卸责任的胡扯。他这种检讨是毫无诚意的,我们必须继续地揭发和批驳,坚决打垮这个顽固堡垒。

现在就我所知道的,来谈谈刘雪庵一贯争权夺利的个人野心和两面派手法。

刘雪庵写过一首歌词,叫做“新中国的主人”,最后几句说:“打倒领袖欲,破除权利心,德行兼备,才是新中国的主人”。可是他自己恰恰就是领袖欲最强,权利心最重,一贯不择手段向上爬的野心家。在思想改造时期他对我说:“说我是学院派是冤枉的”。的确,刘雪庵不是学院派,他在音专读书的时候,甚至在这以前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反动政客。进音专以前,他在四川铜梁当中学校长。在军阀割据的四川,一个初出茅庐的青年,当上中学校长,不是简单的事,要不是像他这样在“四一二”以后白色恐怖的局面下加入国民党,后来又替杨森写“家歌”的角色,能当上中学校长吗?但他对於中学校长这样的地位,并不满足,他到上海进了音专。他进音专显然不是去求学的,而是去混资格、找门路的。他在音专时期求名利向上爬的手段有这末三手:一手插进空军、海军,一手插进电影,唱片,一手插到外国去。1933年他应征伪中央空军军官学校校歌,得到周至柔的赏识。那时周不知道他是学生,以为他是教授,他也就落得冒充教授,来提高自己的身分,后来果然当上了(60)伪空军军官学校的音乐教官。他写过许多反动的军歌,前几天有几位同志揭发过,这里不再多谈。当时反动派强迫高中以上学生受集中军训,刘也参加了集中军训,但奇怪的是,他不是以学生的身分去参加,而是以教官的身分去参加的。他对周至柔,桂永清是必恭必敬,逢迎得无微不至的。1935年当国民党疯狂围剿红军的时候,他写了桂永清作词的“中国新军人”,宣扬杀敌不顾命,匪类夜遁逃;1947年当国民党军队大肆进攻解放区的时候,刘雪庵又写过反动的海军歌曲,做反共反人民的刽子手们的帮凶,并亲自指挥,灌成唱片,拿到了伪币几千万。刘雪俺求名求利向上爬的第二手是插进电影、唱片的一手,他很会迎合小市民的低级趣味,写了许多黄色歌曲来麻醉人民。他的“何日君再来”在日寇占领区风行一时,正说明了这些歌曲是为谁服务的,“何日君再来”当时是销路最好的唱片,据说百代公司会客室本来挂着梅兰芳先生的照片,但在“何日君再来”流行的时期,梅先生的照片换上了周璇的照片(“何日君再来”就是周璇唱的)。正因为这样流行,刘雪庵的黄色歌曲不知毒害了多少人!那时刘雪庵的名气的确很大,可以称得上“臭名昭著”;可是,他还不满足,还有他的第三手。当他去音专读书时,白俄作曲家车列普宁来到中国,征求中国风味的钢琴曲,刘雪庵没有得奖,但他就有本领勾搭上车列普宁,利用他在巴黎和东京出版“三歌曲”、“四歌曲”,以后刘雪庵还想通过各种关系,在国外出版自己的作品,企图一举成名。就在写反动的海军歌曲的同一时期,他还以自印自卖的方式,托人在巴黎出版了他的“新中国组曲”,并且寄到美国去寄售。解放以后,有一次他听说苏联有人把他的“新中国组曲”改编为乐队曲,就多方托人,化了很多时间到“苏联音乐”上去找这个消息,作为自己的身分证明,并且攻击中国音乐家协会的领导,说苏联都去(61)演奏他的作品,但音协的领导不重视他,对他有宗派主义,说他的作品在新中国没有演出的机会。从这次鸣放中我们才理解,他是要把“红豆词”、“何日君再来”重新估价为香花,而把他所谓“教条主义者认为香花的”重新估价为毒草,才算重视他,才算不是宗派主义。他还说:“今年虽然也请了些专家出国,但也还是做得不够”,就是说,没有请他出国。他还想组织艺术教育考察团,出国考察,他是很想到国外去走走,做做国际上的头面人物的。

解放以后,他的反动歌曲和黄色歌曲遭到了人民的唾弃,他一方面要求颠倒黑白,指毒草为香花,贬香花为毒草;一方面另外开辟沽名钓誉的道路。刚刚说过,他进音专不是为了求学;当他教书的时候,又怎末样呢?他对教学工作是没有兴趣的。解放前在社教学院时,他只肯教一门课,因为他说他“不是摆杂货摊儿的”;他随便缺课,毫没有责任心。解放后在苏南文教学院、江苏师范学院和华东师大时,有时不教课,有时教很少的课,来北京艺术师范学院后也不教课,说是“看看再说”;但他对沽名钓誉的事很感兴趣,他常常利用他的职权,并想尽一切方法到处演奏他的作品。其实他的新作品是不多的,解放初期他用南京民歌“锄头午”改编为“新锄头午”,换上了歌唱农民翻身的歌词,到处掀出来;农业合作化运动展开后,他又把这首歌换上了歌唱农业合作化的歌词,叫做“组织起来比单干强”,改头换面,算是新作品;到了社会主义改造进入高潮时,他又把这首歌来一个旧翻新,变成了“社会主义幸福长”。十几年前发表在乐风副刊上的“南来雁”(当时他是用它来歌颂国民党空军的),他在前年也把它改头换面,变成了“飞雁”,到处请人演奏,并坚决要求发表在华东师大的学报上。学校领导要系里汇报科学研究的成绩,他假借代理系主任的职权,大吹大擂地填报了自己创作上的成就,说“飞雁”这个曲子达到国际水平等等。他不及时地把表格发到各个教研组,让其他教师去填,意图使领导上只看到他的夸大了的所谓成绩,而看不到别人在科学研究和艺术实践上的成绩。

前两天苏灵扬同志提到刘雪庵在北京艺师学院检查时,看见到会的人少,便把他的思想也缩小了,便成“小资产阶级的思想”。我们知道,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有两面性,但解放后在党的教育下,逐步转变了“为艺术而艺术”的反动美学思想,提高了政治觉悟和政治热情,但刘雪庵恰恰相反,在解放以前,他的反动的政治性是很强的,解放后伪装进步,骗取领导的信任,他的假积极的政治性是外强中干的。到了鸣放时期,他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,攻击起“音协机构政治性太强,学术性太差”来了。当反动的尾巴从伪装的进步外衣下露出来的时候,又想用“不搞政治”的幌子掩盖他的尾巴,他是有一套反动政客的狡猾手段的。

来源:《首都音乐界反右派斗争资料(一)》,(首都音乐界整风联合办公室编印,1957.11.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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